“长宁。”沈长安彼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:“谢衍虽貌美,但你不可收起懵逼蛊惑,永安不懂事,你多担待些。”
言外之意,是要沈长宁远离谢衍。
到底是个灾星,不然夏朝也不会把一国皇长子送到大景来。
这世上还从未有将皇长子送去他国做质子的先例,谢衍是第一个。
倒也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了。
“再者,你若喜欢貌美的男子,为兄再去别处给你寻,但这个谢衍……”他扫了一眼谢衍。
那样貌身形,别说是沈长宁,就算是男子瞧了都心动。
苍白阴郁,勾人的狐狸眼透着冷。
“阿兄放心,长宁不是贪图美色之人,况且还有耶律太子送来的妖童呢。”
沈长宁扬唇,笑得甜美,眼里依旧是从前那般对沈长安的崇拜和敬仰。
他暗自松了口气,想来应该是自已多虑了。
关于真假公主的事儿,都隐瞒了十多年,沈长宁一朝一夕间,又如何能知晓?
况且,长宁愚钝嚣张,若是知道了,早就露出马脚了。
沈长安自信地以为,自已能够将沈长宁拿捏了,她的心机远不如自已。
“这些个东西……”
“我会送去给永安的,阿兄不必忧虑,永安只是性子娇纵,没有坏心的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看沈长宁对沈永安那般宽容的态度,他还有什么担心的。
南淮先前一直说,永安在公主府受了多少委屈和欺负,现在看来,定是两人私底下偷偷见面,永安心有不甘,对南淮胡说八道。
以此来抹黑长宁的。
越是这样想,沈永安的形象就越发不堪了起来。
而今就连沈长安自已,都恨不得从未有过真假公主的事儿。
如此一来,长宁才堪当长公主。
不过也罢,只要稍加引导,永安有一天会成长起来的。
“公主的手段,当真是高明。”
待二人走后,谢衍对她的态度就更冷了。
沈长宁现在是完全无视了谢衍对她的态度,她晓得,谢衍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张嘴最硬了。
不过也是日后才明白,这男人不光嘴硬,别的地方更硬。
“我能有什么手段,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转身往屋子里走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谢衍盯着她,结合沈长宁的一举一动来看,不符合她以前的行事作风。
“知道什么?”沈长宁回头,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,嘴角是玩味的笑容:“阿衍,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?”
透亮的天光穿过窗棂,窗外是鹅毛大雪,院子里的柳树早就枯了,得等到来年开春才能见到一点儿可怜的嫩芽儿。
她这样的态度,让谢衍摸不透她的心思。
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在装。
身后的门忽然砰地一声关上了,谢衍瞧着她的表情: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“昨夜说过的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。”
沈长宁撇撇嘴:“我刚刚说谎了,我对沈长安说,我不贪图你的美色。”
“但我其实贪图得很,你日日在我面前如此招摇,不就是在勾引本公主,想要引起本公主的注意?”
谢衍:“……”
他以前不知道厚颜无耻几个字还能用来形容一个女人,但现在知道了。
沈长宁就是如此。
这种不要脸的话,也不知她是如何说出口的。
“他说要替我寻男宠,外头那些歪瓜裂枣,如果比得上谢世子你貌美如花?”
温软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,停留在了喉结的位置。
他已及冠,但在大景,无人给他行冠礼。
至今头发都是披散着,连冠帽也无。
指尖在他喉结上打圈儿,她以前是没有认真观察谢衍的,才发现少年身上的青涩已经褪去了不少,喉结凸出,彰显着雄性的魅力。
“阿衍……”沈长宁只觉得自已嗓子干痒,再次逼近他,少女酥软的身子贴上他的,她挺起胸膛缓缓贴了过去。
一手勾上了他的脖颈,谢衍很高,沈长宁还得踮起脚尖。
他怎么那么高,都快要够不着了。
“阿衍,你喜欢我吗?”沈长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梦境与现实在不断地重合。
“……不喜欢。”
口是心非。
沈长宁嗤笑了声: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。”
“公主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是吗?”沈长宁眼神里裹挟着几分揶揄,忽然抓着他的衣襟把人往下一扯,温软的唇贴了上去。
唇齿相贴的那一瞬,纤纤玉指划过他的喉结,温软的舌尖扫过。
谢衍喉结滚动,却出奇的没有推开她,更没有抗拒,只是那样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张娇媚的小脸儿在自已面前绽放。
似那美艳至极的花,与他气息纠缠。
他怎么没有反应?
柔荑钻入衣衫,轻挑茱萸,谢衍身子一僵,一把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将人用力扯开。
那动作当真是算不得温柔。
她似有些意犹未尽般,舔了舔那红润的唇,小脸儿红扑扑的。
“谢世子……挺甜。”
“不知廉耻!”谢衍气息急促紊乱:“公主学的礼仪廉耻,都去哪儿了?”
沈长宁毫不在意地笑笑:“在谢世子面前,礼义廉耻本公主都可以不要。”
“古人云,君子色而不淫,发乎情止乎礼……”沈长宁凑上前,仔细瞧着他的脸:“那阿衍是害羞了吗?”
脸皮这么薄,耳根子都红了。
明明是喜欢的,却非得装出这般模样来。
只是沈长宁不知道,有些事情,不是喜欢就非得要去染指的。
不该碰的东西,谢衍从不会碰他分毫,他有自已的底线。
谢衍抿唇,一言不发。
她的手,顺着男人的胸膛一点点地往下:“阿衍,我不信,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心动。”
“公主要是缺男人,后院儿里倒是养了许多。”
“可本公主若是叫了那些男人来,某些人屋子里的东西,总该是经不住摧残,我便是有家产万贯,也经不住这样折腾的。”
她指的是上回谢衍砸碎了屋子里的花瓶。
……她在说自已败家吗?
手指穿过,虽清瘦,那腰劲儿却是极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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