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了两个多月,楼晚棠没那么容易恢复体力。
在经过御医的指导,楼晚棠逐渐恢复回之前的状态,只不过终究是落下了病根,身子虚弱了许多。
平日里也容易犯困,受不得风寒,怕热怕冷,还真是成了娇玉般的精致易碎的人儿,要精心呵护才行。
因此,裴肆瑾待她比以前还要小心,吩咐下人要比以往还要谨慎伺候。
他们将她呵护得很好,可同时,楼晚棠也感到了比以前还要多的束缚。
好像风稍微大一点,她就要被吹走了。
这样看来,她恐怕,更难亲自去云城看望父母。
她中毒的事,裴肆瑾让所有人都瞒着楼父楼母,等到毒解了后,才写书信过去告知平安。
不然楼父楼母肯定要不顾身体,硬是要奔波而来。
楼晚棠在赴宴前写了信让人寄过去,虽然裴肆瑾己经送了信息,可她还是要亲自写一封信才好。
她身上的毒己经解了,在经过一些日子的调养,身子也好上了不少。
今日宫宴,楼晚棠盛装打扮,瞧着气色也好上了不少。
写完信,裴肆瑾就走了过来,看她刚放下笔,裴肆瑾斟酌着说道:“要不还是让岳父岳母来京城住吧,在身边,我们也好照看,给他们养老。”
“不必。”楼晚棠还是拒绝了,“他们喜欢云城,来到这里会过得不高兴,是我该多回去看看。”
顿了顿,楼晚棠鼓起勇气问道:“夫君,等过些日子,我身子再好一些时,能不能去云城看望爹娘?”
没等裴肆瑾拒绝,楼晚棠继续道:“我知我如今的身份不好出宫去那么远的地方,可是,我己经两三年没见过爹娘了,现在不去,以后估计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。”
从鬼门关走一遭,楼晚棠很明显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在变得虚弱,她甚至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活太久。
如果不趁着她还年轻,爹娘尚在人世多去看望。
等她以后身子不好了,或者爹娘......
到那时,她一定会后悔没有趁着合适的时机去看望爹娘的。
以前是因为局势不稳,没能出远门,可如今天下太平,她该去看看的。
裴肆瑾听到这话,先是替她将书信折叠好,随后拿起一旁的信封,仔细的放了上去。
他并没有答应,也没有强硬的拒绝,而是说道:“夫人如今的身子刚好,本就不宜奔波劳累,云城太远,等再过些日子,你的身子调理得更好时,再去可好?”
但之前她身子好的时候,裴肆瑾也没让她去。
楼晚棠本来就不抱希望,但希望有一个期限,于是便问道:“那一个月后,我可不可以去?”
裴肆瑾顿了一下,楼晚棠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,或者又在找理由拖延,转身抱着裴肆瑾的手臂,软着腔调道:“到时候夫君陪我去好嘛?”
“夫君,你陪我,你不陪我去,我很害怕的。”
这个全然依赖他的模样,不管过了多少年,都能让裴肆瑾满足又兴奋。
让他会有种被楼晚棠爱着的错觉,哪怕不是,楼晚棠也是十分依赖他的。
在这样的攻势下,裴肆瑾还有什么不答应的。
所以他忍不住亲了亲楼晚棠,笑道:“好,不过一个月太短了,我问过御医,你的身子要调理好,还需三个月,到那时,我见你身子好了,可以去云城时,我再和你一块去。”
楼晚棠并没有因为这番算是答应了她的话而感到放心下来。
因为如果三个月之后,她的身子没有足够调理好的话,裴肆瑾不会让她去的。
可毕竟,也算是允许了她去了。
楼晚棠点了点头,主动亲了他一口,笑道:“谢谢夫君,夫君一定要跟我去,爹娘也很挂念你的。”
“尽会说好听的话哄我。”裴肆瑾心花怒放,牵着她的手起来,说道:“快到时候了,我们该出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这次的宫宴办的隆重,来的人不少,还可以携带家眷,普通官员也可以入席,场面十分热闹。
当裴肆瑾和楼晚棠出现时,底下或站着,或坐着的人都纷纷朝着他们看去,随后弯腰行礼。
听到底下的人祝贺的话,楼晚棠站在高位,神情出现片刻的恍惚。
原来,她是皇后了。
“免礼。”裴肆瑾抬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谨,随后牵着楼晚棠的手坐了下来。
在众人赏舞喝酒时,楼晚棠朝着下面扫视了一圈,看到陆北淮坐在下面,身旁是陆文晴。
在楼晚棠看过来时,陆北淮避开了目光,而陆文晴则看了过来,眼神复杂。
楼晚棠没心思去想陆文晴为什么那样看她,只是觉得陆北淮的脸色,好像有些苍白。
像是重伤未愈。
可战争己经结束,陆北淮就算受伤了,在这段时间里,应该也养好伤了才对。
是伤得太重了吗?
楼晚棠莫名的感到不安,但她不该多关注,甚至在往陆家那边看的目光,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,就收了回来。
但她再谨慎,还是被裴肆瑾给敏锐的察觉到了。
“夫人。”裴肆瑾握住她的手,似笑非笑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楼晚棠收回目光,看着舞台中央,说道:“这支舞不错,我不由多看了两眼。”
“夫人喜欢就好。”裴肆瑾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,不过并没有发作。
同时他也朝着陆北淮看去,在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时,猜出他应该是还没养好身体,就要来赴宴。
一个是为了亲眼看到楼晚棠是否己经痊愈,一个是,如果楼晚棠知道他为她寻药而受伤的话,他来就证明自己没事,让她别担心。
可楼晚棠并且不知道陆北淮为她寻药的事。
虽然最后并没有用上。
裴肆瑾看着热闹的宴会,突然道:“不用看了,陆北淮,是为了替你寻药受了伤,所以脸色才苍白。”
他这话太突然,楼晚棠瞬间愣住。
陆北淮,为了她寻药而受伤了?
她记得,这个药十分难找,并且生在极寒之地,凶险万分,但陆北淮,还是去了?
但裴肆瑾为什么要告诉她?
他不是最介意陆北淮的存在,如果让她知道陆北淮为她做的这些,不是更忘不掉他吗?
裴肆瑾盯着楼晚棠的眼眸,偏执中透露出一丝苦涩。
哑声道:“夫人,我是蛮横霸道,也恨不得他去死,可我向来坦荡,他做的事,我没必要隐瞒。”
他确实是这样,会争会抢,却不会用阴险手段来对付情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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