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饮酒了,就算是稍稍剧烈一点儿的运动,林淮生都不能做。
他就适合安安静静坐在那里,当个美人儿。
就是可惜不是个女儿身。
不过……
“樊掌柜可有兴趣坐下来,与我共饮一番?”
他看向窗外的雪,院儿里他养了几只白鹤,正于雪中翩然起舞,很是应景。
这屋子应该是林淮生常住的地方,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儿。
樊邵东心头一热,在他面前坐了下来:“原来想要让我来看病的是三少爷,不是林督头。”
“有区别吗?”
林淮生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,不过樊邵东这人很谨慎,只是盯着面前的酒,并没有要喝的意思。
屋中暖和,林淮生就着了身竹青色的衫子,他身子骨向来清瘦,那衫子难以支撑起他的皮骨,显得清瘦文弱。
又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伤的缘故,面色更显苍白。
“哦,所以今日要看病的,是三少爷啊。”
樊邵东的眼神己经逐渐变得猥琐了起来。
“樊老板这是怕我下毒毒死你?”林淮生拿过酒壶,给自己倒了杯,又给他也倒了杯。
“你是大夫,有毒无毒自然能够分辨。”
说罢,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哈哈哈怎么会!”樊邵东看他都喝了,心也就放了下来。
他还以为是林淮生对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,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。
说不定就是这小子看林家现在大势己去,迫不及待想要给自己找个下家傍身。
毕竟他体弱多病还不得自己父亲待见,他樊邵东怎么着在云县也是有一定家底的,遇到什么事儿,多少也能兜得住。
“三少爷今日既然让我前来替你瞧病,那就让我来好好给你瞧一瞧。”
樊邵东己经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男子又如何,长得好看,一样能沦为玩物。
听说上京城的贵人们府中,没少豢养男童当成禁脔。
贵人们的癖好尚且如此,他又为何不能?
“那就有劳樊掌柜了。”
他将手伸出去,轻轻撩起衣袖,露出那一截白皙似玉一样温润的手臂来。
十指纤细堪比女子,素手纤纤,似不堪用力一握就能碎掉。
这样一双漂亮的手,竟是长在一个男儿郎的身上。
他一把就握住了林淮生的手,瞧他竟然没有反抗挣扎,装模作样给他把脉,却是在细细着他的屁股。
很难想象,这是一个男子的肌肤。
白皙。
林淮生眼眸微垂:“樊掌柜,我这病可还有得治?”
他轻咳两声,更显柔弱了。
似风一吹他就没了,看得樊邵东一阵心辕马意,想入非非。
“当、当然还……”
樊邵东的话还没说完,眼前便是阵阵晕眩。
他反应极快地看向林淮生:“你、你……”
后者漫不经心收回自己的手,用帕子用力擦拭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肌肤,眉头微拧,很是嫌弃。
“咚——”
樊邵东一头栽在了桌上,身体动不了了!
他想要大喊,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。
“我生来如野草如鸿毛,无人在意,自然也无惧野火去烧。”
他缓缓起身,居高临下看着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的樊邵东。
“而你,便是我要烧的第一个人。”
麻绳勒上了樊邵东的脖颈缓缓绞紧。
那看似纤细柔弱的手此刻却爆发出强悍的力道来,将麻绳一点点收紧。
樊邵东拼尽全力挣扎,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,双脚乱蹬。
“林某这辈子有仇必报,樊掌柜让人打断了我的骨头,今日便让樊掌柜用这条命来偿还吧。”
麻绳收紧再收紧,他林淮生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大度之人,相反,他很小气,爱记仇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敢杀我……”樊邵东哪里想得到,这看似弱不禁风的林淮生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。
竟让他毫无半点儿反抗的余地。
那酒里被他下了药,可他分明是看着林淮生也喝了的,明明是一个酒壶里的酒,为何林淮生没事儿,而自己却中招了?
“小畜生……你……你岂敢杀我……”
樊邵东被迫瞪大了一双眼睛,那眼球暴起像是随时都能凸出来,一张脸因为强烈的窒息压迫己经成了猪肝色。
越是往后挣扎,他的力气就越小。
林淮生眼里透着阴狠,可那嗓音却依旧清润柔和:“我说了,我有仇必报。”
“三少爷。”
外头的婆子前来催促了。
说:“老爷这会儿醒了,您还得过去给老太太送药呢。”可别耽搁太久,让人起疑才是。
他们进来是走的偏门,没人看见,反正这林家本来也就没多少人能注意到三少爷的院子。
樊邵东彻底咽了气,屋子里传来林淮生急促的咳嗽声,他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。
这一番功夫下来,费了他不少力气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忍不住苦笑,弱成这个样子……实非他愿。
若有可能,他宁愿拿这该死的皮囊,去换一具健康的躯体。
婆子进来看见地上樊邵东的尸体,也是毫不意外。
“辛苦嬷嬷了。”
“少爷尽管去吧,剩下的交给老婆子我来就好了。”
林家那么大的宅院,老婆子啥都见过,杀人不见血,吃人不吐骨头,见得多了去了。
不过是处理尸体罢了,要么剁碎了喂猪喂狗,要么抛尸荒野。
反正现在大雪封天,一场雪下来,尸体埋的干干净净,等到开春,更是不知尸体为何物了。
早就让野狗野狼啃干净了。
“病秧子!”
林淮生刚走出自己的小院儿,金枝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。
他似受了惊,脚下踉跄着险些摔倒。
“咦,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还有酒味儿,你喝酒了?”
林淮生看着她伸过来的手,忙后退了一步躲开。
金枝伸过去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“方才摔了一跤,打翻了酒杯,身上脏,莫要脏了二姑娘的手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你有心疾,不宜饮酒,可要记住了。”
“是,多谢二姑娘提醒,不过……”林淮生抬头,看着自家高高的院墙。
翻墙这事儿她干得多了,也就熟能生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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