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泰是庆王的心腹,若陆晚当真是狗胆包天对鲁泰下了死手,庆王一旦知晓,她也别想好过。
“是啊,可一定要好好找找,这鲁大人一日找不见,那些驻扎在城里的军队可怎么办?”
“不若就先让县令大人代为接管了,毕竟那么多人,出了乱子可不好。”
反正都己经撕破脸了,林柄呈现在就是惊弓之鸟,他逃不出云县,只能等庆王的人来接他。
奈何鲁泰现在又不见了,他就如同那热锅里的蚂蚁,坐立难安,焦灼不易。
“对了林督头,来的路上我听说,我父母女儿皆在林府,怎么不见踪影呢?”
“这簪子林督头既认识,那想必也认识簪子主人,就劳烦林督头帮我归还给她了。”
陆晚将那簪子塞进了林督头的手里,笑意未明。
好在林柄呈并未对陆老爹陆老娘他们做什么,只是单纯把人接过来,用以威胁陆晚罢了。
况且还有金枝跟着,就算是想对他们做些什么,那也得问问金枝手里的鞭子同不同意。
“阿娘!”
小宝珠兴冲冲地扑进了陆晚的怀里,陆晚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:“可吃饱了?”
嘴角还粘着黏豆糕的碎屑呢,一看就是吃舒服了。
林家上下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尽奢华的,即便是一场大火下来,在生活上也不曾亏待了自己。
“吃饱了吃饱了!”
“走吧,回家!”陆晚牵着孩子的手,与自己爹娘相视一笑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却在林家大门口,遇到了匆忙归来的林淮生。
“淮生见过宣义夫人,宣义夫人安康。”
林淮生淋了一身的雪回来,身上带着浓厚的寒气。
金枝只看着他,并没有说话。
“三郎君多礼了,如此匆忙,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?”
林淮生进退有礼,斯文秀气,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。
“昨儿姨娘出去了一趟一首未曾归家,晚辈正带着人去找了番。”
“那可曾找到了?”
林淮生点头:“找到了,正在外祖家,许是得了魇症,姨娘一首说些晚辈听不懂的胡话。”
“既是魇症,想必是受了惊吓才有的,这药能安神定心,你记得按时给她服用,定能痊愈,不过魇症说轻不轻,只怕是有损脑子,日后也记不清太多事情。”
“是,晚辈多谢夫人。”
林淮生恭恭敬敬接了药过去,目送陆晚离开。
林柄呈身边的人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,全都告知了林柄呈。
吕氏得了魇症,暂住娘家养病,林淮生日日都出去看望,此事倒也没什么不妥。
但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魇症,不过是陆晚为了保下吕氏胡诌的罢了。
反正她才是大夫,什么病什么痛的,她说了才算,别人说了不算。
“少爷,吕姨娘她……”
“姨娘生了病,这段时间就先住在外祖家不回来了,我会亲自告诉父亲。”
林柄呈己经同陆晚撕破了脸,方才的话就是在很明显告诉林柄呈,吕氏在她手里。
想要林家相安无事,他林柄呈就得在陆晚面前夹着尾巴做人。
毕竟谋反……那可是要诛九族的。
要是鲁泰尚在,他当然不用怕,然可怕的是鲁泰消失了。
这就像是一柄利刃一样悬在他的头顶,时时刻刻都有掉下来的风险。
“父亲。”林淮生去见了林柄呈,他颓废了许多,许是自知前路无多,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。
“你见到你姨娘了?”林柄呈给自己灌了一壶酒。
“不曾。”
“不曾?”
“既是不曾,为何说你姨娘得了魇症?”
“父亲心中明白,为何还要来问儿子?”林淮生不回答,却是反问他。
“父亲可知,姨娘昨夜为何离府?”
“离府后又去了哪里?”
他像是恨不得撕开林府上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一样,为了所谓的前途,竟要将他的生母送给别人玩弄取悦。
他早该料到林柄呈是个无心无情之人,只是没想到,他能绝情冷漠到这种地步。
“父亲既然不想回答,儿子也不会再问,儿子还要去照顾祖母。”林淮生起身退下,走至门口时又说。
“宣义夫人平安归来,父亲欠陆家的,也该早早归还了去。”
侵占他人产业,将其据为己有,对陆家实施打压。
“逆子,滚!”
林柄呈气得不轻,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养大的儿子,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。
他分明有脑子,却不肯用在林家上。
余下的两个儿子没脑子,却处处用在林家上,却也只晓得给林家挖坑罢了。
刚回到陆家,甚至都没来得及坐下呢,林家后头就来了人。
将原先抢占过去的房产地铺全部让人送上门来了。
“这些原都是我家老爷瞧宣义夫人不在,代为保管的一部分产业,如今夫人既然回来了,那就该物归原主的。”
天知道林柄呈将这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有多难受,偏偏还不得不吐。
“看看,瞧瞧,林家这群无耻之徒,吞了我们陆家这么多东西!”
苗翠花呸了声:“你看这些房契地契,本就该是我们家的,是他们强抢了去。”
“现在呀,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,一把火烧了个干净,怎么没烧死那些腌臜货!”
林家前来送东西的人还没走远,苗翠花那嗓门儿传到耳朵里去,脚下趔趄险些摔在门槛儿上,那脸色也是一个赛一个难看。
林家现在真的是日暮西山了,陆晚这一回来,更是大张旗鼓。
“神气什么,到底是她命好,叫她活着回来了!”
林家的人咬碎一口牙,恨不得扑过去啃她的肉,吸她的血,却又不敢,只得将那声音压低再压低。
“小声些,走吧。”
“呸,赶紧滚吧,别给咱家沾了晦气!”苗翠花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骂。
林家的人脸色铁青,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,头都不敢回灰溜溜就走了。
“嫂嫂何必同这些人置气,这是绣坊铺子的产权契书,如今还是放在你这里。”
“我说过,我陆家的东西但凡是林家吃到肚子里去的,都得给我一一吐出来。”
是她的就是她的,谁也抢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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