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想快些,再快些。
那箫声她快要追寻不到了。
哪怕未曾谋面,可直觉告诉她,那箫声除了谢衍,不会再有别人了。
“驾!”
手中的马鞭种种落下,马儿吃痛,更是铆足了劲儿飞奔。
越过一座座山丘,一眼望去,这里没有森林,只有此起彼伏的山丘。
“吁——”
那一刻,她的心好似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。
是他。
果真是他!
即便还未抵达他的身边,即便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,她也能认出来那就是谢衍。
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,那人放下了手中的长箫,抬眸缓缓朝她看了过去。
雾霾蓝的天际下,她一身飒爽踏马飞驰而来。
黄沙裹挟下,那衣衫飞扬的模样,似撞进了他的心坎儿里。
“阿宁。”
一声轻唤,在还未抵达他面前时,她便翻身下马,朝着他迅速狂奔而去。
继而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,撞了个满怀。
谢衍微怔,伸手揽住了她的腰。
数月未见,倒是清瘦了不少。
原先腰间的肉,也不见了。
“我便知道是你。”
“谢衍,衍之一字,不就是王行么?”
她是太蠢,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王行就是谢衍的衍字。
“陛下这是哪儿的话,什么王行,我可不认识。”
他语调中微微染上了些笑意。
如此疾驰而来,她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的。
沈长宁不想和他废话那么多,抓着那人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,脚尖踮起。
气势汹汹却带着几分霸道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,带着浓厚的思念。
又凶又狠。
她以往是主动过,但却很少有这样凶狠之时。
约莫是察觉到她的情绪,谢衍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轻抚她的脸颊。
她的脸上染了风沙,摸上去并不是那样的细腻,身上还有敌人未干的血迹。
唇齿相缠,他们在未亮的夜色中交颈相吻。
浓郁的在唇齿之间绽开,没有多余的想法,她只想迫切而又疯狂地去占有谢衍,去感受谢衍。
她总是觉得,直到谢衍都不会属于她,仿佛总有一天,他还是会离开自已。
“阿宁……”他微微喘着气,大概是第一次被她吻的呼吸急促。
“我是千代澜音。”
他身子一僵。
“想起来了?”
“我若至今都还想不起来,你又该如何?”
“又去死吗?”
兜兜转转,几经轮回往生,他都一直在她身边,从未离开过。
“不会了。”
他轻轻笑着,温柔的神情,似要将她溺死在里头。
“想起来了就好。”
至少,他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不是白费的。
至少,她知道了他从未离开过她。
不论何时何地,他都一直在她身边守着。
“阿衍……”沈长宁鼻尖一酸,眼眶也是红红的。
“女帝可不兴哭的,若是旁人知晓,会笑话你的。”
身为女帝,怎么可以哭?
沈长宁不想听他说这些,便再次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。
久别重逢,她什么都不想听,只想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谢衍。
“阿宁这是在做什么?”
她的手,忽然伸进了谢衍的衣衫里,那动作当真是没有客气的。
沈长宁十分粗暴,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但沈长宁只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她,此刻她想要做什么。
“陛下,这里是大漠……”
他有几分无奈,语气里却又不失宠溺温柔。
他当然知道沈长宁想要干什么,无非是想要他罢了。
现在的沈长宁,如同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,在猛烈地灼烧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他总是无法去抵挡她的热烈。
“大漠又如何,我想要你,不过是想要感受你罢了。”
“谢衍,除了在梦中,我又何曾拥有过你?”
她是真的很急。
火急火燎。
谢衍无奈,轻轻托起她的腰。
“地上脏。”
他将自已的外袍铺在了地上,地上都是黄沙,她可真是会选地方。
谢衍也是未曾料到,沈长宁会一路循着箫声找过来。
虽然知道这场战役,沈长宁不会吃亏。
但他总是忍不住的,想要离她近一些。
多帮她一些。
火焰在纠缠,水乳在融合。
数月未见的思念,即便是在梦中,也未曾真正得到过纾解。
唯有彻底融合在一起,感受到他的热烈滚烫,才能让沈长宁安心。
她才会心安理得的占有他的一切。
天色将明,大漠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。
沈长宁翻身上马,看着前方的谢衍,眼眸里带着坚定。
“阿衍,你等我,等我从大漠回去,便去夏朝找你!”
她已经迫不急待想要结束这场战事了。
看着衣衫还未穿好的谢衍,衣领微微敞开,露出里头的胸膛和肌肤来。
她心头微微发热,恨不得现在就去砍下轩辕拓撘的狗头。
将那北萧王朝,搅得一团糟。
若不是他们那些人,她和谢衍何至于分开这么长的时间。
他的发丝也乱了,对比沈长宁的衣衫整齐,他仿佛就是一个受尽了欺负的良家夫郎。
透过那胸膛,还带着沈长宁留下来的痕迹。
这次她当真是不温柔的。
还是在上面的位置。
“嗯,那就恭祝陛下,此番战役大捷,驱逐外敌,早日前来夏朝提亲。”
那笑容宛若春风拂过湖面的风,温润柔和。
纵有千万般不舍,可现在她也得离开了。
“会的。”
“谢衍,我会来提亲的,但在此之前,你需得好好活着。”
“不许伤了分毫,明白了吗?”
“好。”
他对沈长宁,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。
只要是她喜欢的,谢衍都会满足。
沈长宁离开了。
在她走后,一道身影才缓缓出现在谢衍的身后。
“大法师今日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了?”
谢衍拢了拢衣衫,将身上的痕迹都挡了个干净。
回头朝着和沈长宁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宝相大师跟在他的身后,笑得有点儿过分:“老衲刚刚,可是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“秃驴,你坏规矩了。”
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,老衲虽是瞧见了,可心却是干净的。”
他和谢衍一同朝着前方走,佝偻苍老在渐亮的黎明下似乎也跟着亮堂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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