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公主的存在,不过是为了让永安公主踩着她的骨血往上爬罢了。
“这些不是你我做奴婢的能够去干涉和关心的。”
李嬷嬷叹了口气:“那是陛下和娘娘的选择,长宁公主日后的路怎么去走,得看她自已。”
可沈长宁哪儿有路可走。
她所走的每一条路,都是旁人为她设计好了的。
每走一步,都是通往死亡的阶梯。
现在,李嬷嬷已经有些惋惜和同情沈长宁了。
她们在宫里当了一辈子的奴婢,错过了最好的青春年华,未曾婚配,也未曾生子。
瞧见别人幸福美满,儿女成群,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罢了。
冯嬷嬷也是重重叹气:“孺子不可教,朽木不可雕。”
“走吧,咱们也应该去向长公主道个别。”
待两位嬷嬷走后不一会儿的功夫,一只信鸽便停在了窗棂旁。
沈永安立马喜笑颜开,取下信筒后,一张小脸儿都忍不住红了起来。
她找出自已最是好看的衣裳,再照了照镜子,确保脸上那黑乎乎的东西没出现后,才披上黑斗篷出去了。
“又出去了?”
沈长宁还在屋子里没睡,黑暗中的人影汇报完情况便立马隐去了。
她勾了勾唇,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。
不过她家阿衍怎么就不晓得主动些,每天晚上都得她绞尽脑汁,各种围追堵截,才能将他弄到自已闺阁中来。
虽说一个睡床,一个睡榻,可只要能感受到他在自已身边,便是天塌下来沈长宁也不带怕的。
不过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,她总觉得夜里自已有些奇怪。
那感觉就像是……像是在做春梦一样。
想到这里,沈长宁就忍不住红了脸。
难道是因为自已年龄到了,所以就格外的想男人了吗,不然又怎会做春梦?
不过说起来,沈长宁倒也没看清楚那梦里男人的脸,只是下意识地将其代入了谢衍。
一想到那张对她向来冷淡的脸,会对她做那种事情后,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滚烫了起来。
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晕,似那迷人的酒,散发着浓浓的醇香。
她甚至不敢想,那样清冷俊美的一张脸,若是染上了的颜色,该是何等的好看。
“公主的脸怎么这般红?”东陵端着热水进来。
沈长宁摸了摸自已的脸:“是吗,许是屋子里的炭火太足了些。”
她往东陵的身后瞧了瞧:“谢衍呢?”
“世子沐浴去了,待会儿就来。”
东陵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,反正只要不被宫里的嬷嬷们知晓就行。
至于公主府里的其他人,根本就不需要担心。
有仙人谷的人在,只怕是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灭口了。
沐浴?
沈长宁低头转动着手腕上的菩提珠,若有所思。
是因为知晓明天要和她一起去花灯节,所以才要在今晚焚香沐浴吗?
唇角轻轻勾起,每次都说不喜欢她,可偏偏那身体和行动,比什么都要来的更为诚实些。
此时的沈永安,正鬼鬼祟祟地从公主府后门的悄悄溜了出去。
公主府她是早就摸透了的,哪里有狗洞她都晓得。
每每到了夜里,寂寞难耐,陆南淮就会用信鸽给她传递消息。
有时则是翻墙进来寻她。
但沈永安心疼陆南淮,总是这般翻墙不好,万一哪天磕着碰着,或者是让公主府里的人撞见了怎么办。
故而她还是宁愿自已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出去见陆南淮。
马车是早就停在外头的。
先前陆南淮被袭击过一次,这次他就学聪明了,换了个稍稍隐蔽的地方。
还在四周安插了放哨的人,倒也不必担心再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了。
待进了马车里,沈永安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已的情绪,直接扑进了陆南淮的怀里。
眼眶都红了。
“永安,怎么了?”
陆南淮连忙将她抱着,眼里满是心疼。
夜色下,为了不引人注目,就算是在马车里,陆南淮也没有电灯。
漆黑的环境,也只能瞧见彼此的轮廓,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罢了。
不过就算如此,沈永安也心满意足了。
“南淮哥哥,今日他们都说我是妖孽,还要将我逐出盛京,我好害怕,害怕有一天会离开你。”
瞧她这般模样,声音里还带着细弱的哭腔,陆南淮的心都快要碎了。
“永安,莫要难过,那都是他们眼瞎,不晓得你才是真公主,受了沈长宁的蒙蔽,不知道你的好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我和父亲定会护你周全,不让那些人伤了你分毫。”
“真的吗?”沈永安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,十分希冀地看向他。
“自然,我何时骗过你?”
马车里的两人好一阵情意绵绵,温存纠缠。
却不知在外面,陆庭安正带着戚相国猫在小巷子里,用手中特制的长镜,将马车帘子缝隙中的场景,都瞧得一清二楚。
因马车里有暖炉,燃着炭火,帘子就得掀开一角保证空气流通。
倒是让戚相国瞧了个清楚。
夜色掩盖自是瞧不清楚,可若是加上手中的长镜,那就一切都收入眼中了。
只见沈永安此时还白皙的脸蛋儿上,忽然开始一点点地爬上黑纹,不过眨眼的功夫,就已经布满了那半张脸。
让她看上去宛如恶鬼般可怕。
戚相国哪里见过这些,当即吓得手一松,手中长镜掉落,人也跟着踉跄后退。
好在陆庭安眼疾手快,一手抓住长镜,一手扶住了戚相国。
“相爷可看清楚了?”
“妖孽……妖孽,她当真是妖孽啊!”
戚相国浑身都在颤抖着:“我女儿的心,定是叫那妖孽给吃了,我要让她给我女儿偿命!”
“相爷莫要激动,我兄长如今已让那妖女蛊惑,夜里时常离府,想来就是被她诱惑的。”
说到这里,陆庭安叹了口气:“可怜我母亲对她,也十分信任喜爱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国公夫人?”
陆小公爷不懂事也就罢了,怎么连国公夫人也如此不懂礼数?
尚未成婚,便允许女子同自已的儿子珠胎暗结,私相授受。
有伤风化,这根本就是有伤风化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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