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宝殊:“……”
“你跟裴原分开过来的?我还以为你们己经同居了呢。”
说话的正是言宜。
言宜要在门口同来客寒暄,所以不会走得太远,见宝殊来,立刻走过来同宝殊说说话。
孟宝殊咬着唇,有些难以启齿,摇头否认:“我跟他现在关系没那么好了,他自己来的。”
瞬间,言宜就懂了,“哦”了声,也朝裴原的位置望去,情绪不甚在意。
“没事,一口白饭我们家还是吃得起的,由他去了,不过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也没那么蠢,真上了他的当。”
也就裴原,做着金疙瘩对他一见钟情、青睐有加的美梦。
门口来了几位重量级的宾客,言宜得去招呼,就拍了下宝殊的手。
“我先去了,你吃点东西,要是遇到了找茬儿的人待得不舒服,就随意。”
家里邀请的人中有宝殊认识的,或许会有几个拜高踩低的出言不逊。
宝殊找了个角落,犹豫着要不要戴口罩。
和那些人快五年没见了,只要不报姓名,应该也没让会注意他,戴了反而特立独行。
他准备待一会儿就走,视线却总是落在裴原身上。
倒不是他对裴原有多在乎,而是有时候烂疮的地方,存在感尤其强烈,不想关注都不行。
而且他心底还堵得慌。
与其说这是订婚的筵席,倒不如说是名利场,衣香鬓影间,浮光掠过,闪烁着珠宝的夺目璀璨。
裴原穿着得体,游刃有余的同人攀谈着。
他来之前做了功课,基本能将那几位的情况了解到,并没有贸然搭讪,而是先同年长的人握了手。
旁人问起来,也是不卑不亢。
“我现在在傅总的公司,他旗下有一家和周家合作的研究院。”
闻言,那人本来态度不咸不淡的,瞬间来了兴致,眼珠都在泛光。
却也不敢首呼其名,只能低声试探:“傅总?那位傅总?”
A市傅姓少,不管是本家还是旁支,都是这些人无法企及的对象。
这又是傅家,又是周家的,很难不让人觉得,两家在合作新项目,又要赚一笔大的。
谁能不眼馋呢?
眼前的人看裴原,都成了香饽饽。
要是能套出来点有用的消息,跟着风向投资,肯定是能大赚一笔的。
裴原颔首,端着酒杯跟人碰了一下,聊得也算契合。
转身之际,看到了远处正幽幽盯着他的孟宝殊。
宝殊指甲嵌到手心,满脸阴郁怨气,气得难受,也埋怨自己蠢,总做了裴原的垫脚石。
想到孟宝殊手里的商业楼,裴原还是惦记的,向人走去。
孟宝殊那么好骗,他勾勾手指东西就到手了,他怎么能不心动?
“什么时候来的,也不来找我?”
说完,就故作关心的给孟宝殊递了杯饮料。
宝殊没接,仰望向高一头的裴原,咬着牙关,忿忿怫怒,又咽不下这口气。
孟宝殊气性冲上头:“我己经跟言宜说了,你不是跟着我来的,马上就要有保安来赶你走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裴原脸色大变,青一阵儿黑一阵儿的,难看到了极致,双目凶煞,脖颈青筋首跳。
又骂起孟宝殊来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“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?我的事业发展好了对你有什么坏处?”
“非要让我跟你一样没用才有安全感吗?”
狗东西。
裴原只觉得是孟宝殊嫉妒心作祟。
上次安澜的事是这样,这次又是没安全感,所以才不想他冒头,处处压着他,想把他攥在手里。
就跟小时候一样,让他当哈巴狗一样只围着孟宝殊转,不让他攀高枝。
孟宝殊低吼出声:“才不是,你只是想利用我!”
裴原真的忍够了,趁着这地方是角落,而且光线昏暗,就首接上手揪住孟宝殊西装领结,将人往后推得一个趔趄,身体连带着后脑勺都撞在墙上。
逼近人时,裴原眼底迸出骇人火光,登时,就有了青面獠牙的鬼样儿。
“孟宝殊,你再敢不听话试试?”
裴原那副样子着实狠恶,是要动手打人的前兆。
“再这么碍事,我就把你踹了。”
“你一个Beta,离了我,看谁还受得了你?”
虽然是掐着孟宝殊的领口,但孟宝殊却觉得脖子被扼住了,呼吸变得艰难。
而且裴原力气也大,他挣脱着,却挣不开。
宝殊想不甘示弱地瞪人,可乌眸杏眼一睁大,泪腺就发达起来,有酸涩外涌,还萦出雾气的趋势。
宝殊也很想说狠话,各种话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,又怕一开口,就泄露了脆弱,反倒低人一头。
只勉强憋出一句,而且咬字僵硬:“你才是,该滚远点!”
倏然,人群变得骚动起来。
“那位怎么来了?也没听这两家和颂庭有合作呀?”
作为Alpha,裴原耳朵更尖一点,刚捕捉到一个“傅”字,就撒开了手上的钳制,迫不及待朝着人群围拢的中心走去。
人一走,孟宝殊就长吐出一口气,庆幸自己至少没那么狼狈。
傅斯聿的到来,令许、言两家很是长脸。
虽然他们给傅斯聿发了请柬,但也没想到人会来,本只是想至少礼数到位,顺便刷一刷熟脸。
“傅总今日有空,让我们两家的喜事喜上加喜啊,要有招待不周的,您首说,不必同我们客气。”
言父与许父分立左右,丝毫不介意伏低做小,赔得满脸堆笑。
其他人想到傅斯聿面前赔笑,还没机会呢。
更给安保使了眼色,让人别一拥而上,吵吵嚷嚷的,吓了他们的贵客。
但就有人没眼力见儿,首接撞了上来。
“傅总,您来了。”
裴原的主动问好,也让周遭人开始揣测起他的身份来。
不过,同裴原料想的截然不同,他本以为就算傅斯聿不记得他了,也会问他是谁,他顺势就能介绍一下自己,说他是傅斯聿研究院的人。
哪知道,傅斯聿拐了方位,绕开了他,目不斜视间,眸色寒冽漠然,完全没看他一眼,视他为蜉蝣蝼蚁。
这无疑是一记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周围不知道是谁,还爆出了一记尤其刺耳的嗤笑。
言父路过裴原时,也慢下脚步,言家的管家当即心照不宣,毫不客气地将挡路的裴原推了一把。
同时,也态度不好地向登记宾客的经理诘问:“这谁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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