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见的,祁知聿眸光灼灼,极度在意那个答案。
宋栖踌躇后遐想:“我就……把他浑身的藤蔓都割下来,然后用来玩他。”
他要让自已受到的委屈,也叫那人自已尝尝。
祁知聿挑眉,眼底蕴着笑:“就这样?不狠一点?”
他明显察觉出了宋栖咽下去的话。
是不敢说出来吗?
还是老婆察觉了什么?
男生眼神闪躲开,没再多说。
祁知聿再次逼问:“那假如是我呢?”
猛然间,宋栖颤了下单薄的身子。
“那就……讨厌你。”
三个字,彻底让祁知聿破防。
他可以接受宋栖打他骂他凌虐他,但不想让宋栖讨厌他。
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对祁知聿而言是巨大的。
“因为你欺负我。”
回答完男人的问题,宋栖也生了疑问,他蹙紧眉心,嗫嚅道:“那要是我们……分手了,你还会不会带我去安全区,还是能会丢下我,不管我了?”
明明只是一个问题,宋栖就展现了脆弱,眸光氤氲。
祁知聿言辞郑重:“我们不会分手。”
“我也是说万一。”
他在祈求祁知聿给他答案。
祁知聿:“不会,你想要我做的事,我都拼了命去做。”
除了床上那档子事。
宋栖不是不怀疑,他只是不敢。
-
深夜,祁知聿给睡着的宋栖拽了拽薄毯,自已反倒是起身朝外走去。
萧棣正在火堆旁烤红薯,两相对视,眼里各有意味。
“吃这么多,属饕餮?”
萧棣切了一声,还在记恨祁知聿抢他鸡腿的事。
“要不是你中途逃逸,我的异能损耗不会这么大,你还好意思说我?”
“不过好在最后你用树把我们挂住了。”
他几乎是耗尽最后一丝异能。
祁知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人心都是有偏移的,在那一刻,两方人作取舍,他只能顾及宋栖。
萧棣他们都有异能,赵嵇能聚土,宁楚歌能凝冰,萧棣御风。
可宋栖呢?
他不仅什么都不会,还中了枪,要是没人在他身边,他一定必死无疑。
他的私心就是宋栖,他的取只能是宋栖。
至于对别人的亏欠,他只能做弥补。
萧棣知道这事儿别扭,也没再多说 掏出烟盒又瞥了眼祁知聿:“抽不抽?”
祁知聿手指捻着烟头,薄唇吐出一口白雾,他只稍靠在树上,神色慵懒深沉,就已经是性感绝色了。
香烟的麻痹感不强,只能让祁知聿短暂的放空,漆黑的眸子凛冽凌人。
萧棣嬉笑着调侃:“他是不是知道了?那以后我就能不背锅了?”
却遭来祁知聿的眼神威慑。
萧棣不受控,反倒回怼中带少许唾弃:“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怕别人知道啊?我就要大声说,搞得人尽皆知,一起来辱骂你。”
他觉得祁知聿简直黑得堪比禽兽了。
也就宋栖单纯无害,小白兔一个,对祁知聿说的话深信不疑,就是祁知聿露了破绽,也不怀疑。
搞得萧棣恨不得高呼:天呐,他祁知聿哪里是个好人呢?老天降雷第一个劈死的就是祁知聿。
祁知聿自知自已卑鄙,他当初馋宋栖的身子,想时时刻刻和宋栖酿酿酱酱,所以才在每晚深夜诡异潜入。
他抱着人,嗅着香,采着花,用唇领略滋味,采撷着宋栖的鲜嫩。
至此,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所以当宋栖之后主动投怀送抱,他也觉得是歪打正着。
在宋栖昏迷时,他也曾想过,如果宋栖发现了端倪,来找他质问,他一定随宋栖处置,只要宋栖不离开他。
可他低估了宋栖的钝感程度。
萧棣将祁知聿从上到下扫视两眼:“你身体没事吧?一次性使用四重异能,还断了两根腰骨,怎么跟没事人一样?”
祁知聿断了腰骨还能跟没事人一样,就脸死白死白的,不过月黑风高也看不出来。
萧棣也是匪夷所思,这祁知聿是真能扛啊。
死扛。
那时黎岁已经给众人疗过一次伤了,又强撑着虚弱,给宋栖治愈。
一直到最后宋栖伤口恢复,也是黎岁强撑着那告罄的异能为之。
实在是没能力再给祁知聿疗伤了。
祁知聿目视前方,声音不带半分温度:“没事。”
无足轻重的伤而已,他根本不在意,而且还能去杀死那群人。
历经一日,周观生已经彻底变成了丧尸,也就不再具备神智了,跟傀儡没什么两样。
杀了他于祁知聿而言,根本不足以解气。
所以他将周观生和文恬放到了同一间屋子里。
他听着屋内丧尸的鬼叫,女人的尖利求饶,东西破碎,重物钝击,混杂在一起,刺耳喧闹。
他只觉得恨不得能循环播放。
太动听了,简直是妙音。
昔日情人如今自相残杀,招招奔着让对方死的杀招,这种狗血又好看的戏,能不精彩吗?
直至许久之后,屋内的嘈杂归于安宁,他才不疾不徐地将门打开。
门一拉开,一道残影就朝他袭来。
他抬手挡下那根沾了血的木棒,狠戾将人一脚踹倒,快到不过转瞬之间。
文恬倒在杂乱的屋内,后背被不知什么物品划破,几乎快要将她的腰侧刺穿。
再之后,漆黑门口处的男人抬手,手中窜出一道白色电流,末端跟灵活的绳索一样,勒住文恬的脖子,将文恬悬空吊起。
“别、别杀唔,我赢了……”
痛苦的恐惧也悦耳,不过这唔鸣远不及宋栖万分之一。
祁知聿喜欢宋栖的声音,甜嫩轻软。
“赢是赢了,可我什么时候说不杀你了?”
“你觉得你能活?”
他站在远处,甚至都没和文恬接触,就主宰了文恬的生死。
就像是在对待低贱的蝼蚁一般,倨傲弑杀。
“你该考虑的是我怎么杀了你。”
勒在文恬脖颈上的电流加大,又紧了紧。
空气中散发着微微臭的烧焦味。
“很疼吗?”
“打在他身上的子弹,他难道不疼?”
他知道自已的宝宝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,又怕疼又胆怯的,怎么敢有人对宋栖下手的?
祁知聿勾唇,笑意森然可怖:“让你死太便宜了,千刀万剐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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