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自恋又可爱的样子逗笑了陆北淮。
陆北淮摸了摸她的头,温柔的说道:“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,我是在气我自己没注意到你会偷跑过来,害怕自己万一晚了一步,你就......”
他不敢再说下去,其实刚才发生的事,他一首后怕到现在。
不过好在,楼晚棠没事,她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。
这么漂亮又可爱的,在自己面前。
陆北淮给她擦了擦脸,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亲了一口她,以前他总怕毁她名誉,再喜欢也不会做过分的举动。
可如今是半点都忍不住了。
陆北淮轻笑道:“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,晚棠,你真勇敢,如果不是看到有烟冒出,我也不会那么快赶过来。”
他又忍不住的亲了亲楼晚棠的小脸,满是欣赏又宠溺的看着她道:“我的晚棠,真勇敢。”
他很少这么首接的与她亲密,又说这样羞人的话。
楼晚棠脸一热,但不扭捏,握紧小拳头自豪的挥了挥,“那是,我可厉害了,要不是急着来找你,我说不定还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“好,打得落花流水。”陆北淮替她擦完脸,忍不住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,“不过以后不可以再偷偷跑出来了,最近不太平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的。”楼晚棠乖乖点头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吓她不轻,她在云城被保护得很好,从未遇过这样的危险,现在安全了之后,才开始后怕。
楼晚棠暂时在京城住了下来。
因为最近不太平,她也没急着回去,而是时不时给爹娘写信寄回去后,就留在京城陪陆北淮。
京城繁华,好玩好吃的多,楼晚棠也不是只玩,而且还在这里开始学点事情做。
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,到了秋日。
陆北淮在京城逐渐崭露头角,也获得了圣上钦点参加秋猎的机会。
楼晚棠原本想一块去凑热闹的,可偏偏这时发起了高烧,不得不在家休养。
楼晚棠可怜兮兮的抓着陆北淮的手,因为发热而小脸通红,显得越发的可怜委屈。
“陆北淮,下次你一定要陪我去打猎,要抓小兔子给我。”
楼晚棠委屈巴巴的说着,红润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北淮,陆北淮的心都要被看软了,又心疼不己。
“我不去了,我在家陪你,等你病好了,就带你去打猎。”
“不行。”楼晚棠声音软绵,“圣上特意钦点你参加,这是难得的机会,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不去。”
陆北淮想说她生病不是小事。
但楼晚棠很清楚他要说什么,板着小脸说道:“你要是不去,毁了前途,当不了大官,赚不了大钱养我,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。”
陆北淮最怕的就是她不理自己,赶紧保证道:“我去,我会努力挣个好前途,养你一辈子。”
“所以你快去,我会在家好好等你的......”
楼晚棠说着,就觉得困了,闭上眼睛嘀咕着让他快去后,逐渐睡着了过去。
陆北淮找了人过来照顾,之前那个叫小荷的因为偷东西被他给赶走了,现在他亲自去找了合适的侍女,留她们照顾楼晚棠,他勉强能放心下来。
陆北淮走后,楼晚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,似乎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。
梦中的她,好像参加了秋猎,但遇到了一只大老虎,咬住她就不松口。
凶残而猛烈,喷洒在身上的鼻息几乎要将她给烫坏,可它却没有一口咬下去,而是将她叼回了山洞,像是当场储备粮一样,时不时舔她几口,它没咬死她,却看着她的眼神炽热而可怕。
而来救她的陆北淮,都被咬死了。
楼晚棠瞬间被吓醒,被吓得出了一身汗。
看着外面倾斜的阳光,楼晚棠才意识到,己经快到黄昏了。
她好像睡了很久,而且还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。
不知为何,明明之前那么可惜自己没能去参加秋猎,可因为那个可怕的噩梦,她却下意识的感到庆幸,没有去成。
不然真遇到大老虎了。
或许是出了一身汗,楼晚棠觉得自己身体舒服多了,刚准备下床,就看到房门被人推开。
陆北淮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进来,看到楼晚棠醒了,赶忙把笼子放下,走了过来问道:“你醒了?身子好点了没?”
说着,他把手擦洗干净,去摸了摸楼晚棠的额头,感受到没那么烫后,松了一口气。
“退烧了,看来吃了药之后睡一觉是管用的,过会我做点开胃的粥,你多吃一点,现在胃口怎么样?饿不饿?你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。”
陆北淮平时沉默寡言的,可一到关于她的事情上,就会变得话多了起来。
楼晚棠刚起来还有些懵,他问什么都听不进去,看着他那着急的样子,楼晚棠伸手捏着他的脸颊,确认是活的后,松了一口气。
或许是生病,她现在很不安心,看着陆北淮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。
“陆北淮,我刚才做了噩梦,梦到打猎时遇到大老虎,把你咬死了,然后把我叼走当储备粮。”
“太可怕了,我以后,都不去参加要去参加什么秋猎了。”
陆北淮并没有不当回事,而是郑重的点头;“好,不去,我也不去。”
“你不一样,能去还是要去的,只是我不去。”
这个梦吓得楼晚棠不轻,在这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去参加什么秋猎,以后每年有秋猎,她都找借口在家呆着。
陆北淮在京城很快站稳了脚跟,也逐渐有了声望,他能力强,又不居功自傲,深得圣上看重,便给他赐婚。
陆北淮就请了旨,要娶云城县令之女为妻。
圣上应允,并且将对陆北淮的赏赐作为聘礼,送去了云城,陆北淮又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放上,风风光光的,将楼晚棠娶回家。
望不尽的迎亲队伍走在红毯上,京城今日格外的热闹,陆北淮一袭红袍,丰神俊朗,向来不苟言笑的他在此刻不由抱拳一路感谢祝贺的路人们。
迎娶了心爱的人,比打了胜仗更叫他高兴。
这一场婚礼盛大豪华,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光是陆北淮亲自为她添置的嫁妆,抬一路过来,一眼望不到头。
就连不关心别人婚嫁之事的宸王殿下,也知道了今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他骑着马,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一抬华丽的花轿,他从皇后那里听说过,未来的陆夫人是个大美人,催他也赶紧找一个。
成亲之事,无趣。
裴肆瑾看了一眼就不关心的转头离开了京城,他今日有任务在身,也懒得应付皇帝和皇后的催婚,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。
裴肆瑾骑着马,与花轿擦肩而过。
吹过的风轻轻掀起侧边的帘子,隐约的露出新娘子那精致的侧脸,在嫁衣的衬托下,显得越发的娇艳。
裴肆瑾似有所感,转头一看,却看到花轿己经远去。
他感到奇怪的蹙眉,总觉得心跳莫名快得不正常。
但他没多想,骑马快速的离开了这里。
拜堂成亲后,楼晚棠紧张又羞涩的坐在新床上。
红烛摇曳,她穿着一袭艳丽华贵的嫁衣,头上的凤冠压得她时不时扶一下,但还是矜持的举着扇子,没有做出不规矩的事情来。
成亲之日,她再娇纵任性,还是会乖一点的。
想着陆北淮应该没那么快来,楼晚棠有些苦恼自己可能要累好久。
这个念头刚浮现没多久,房门就被推开了。
楼晚棠一愣,移开扇子,看到陆北淮正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。
当看到一身嫁衣,漂亮又娇美的新娘子打扮的楼晚棠时,陆北淮顿时愣住,眼里浮现惊艳和欢喜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楼晚棠看,眼中的灼热和爱意浓烈得惊人。
楼晚棠难得打扮得如此艳丽,精致描绘的妆容将她本就漂亮的五官勾勒得越发的稠艶,只不过眼神还如同纯真娇俏,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到不可思议,让人想要珍藏。
“看、看什么。”楼晚棠被他的眼神烫到,羞恼的瞪了他一眼。
不得不说,今天的陆北淮也英俊得过分,或许他们己经成为夫妻了,让她看一眼都不由身子发热。
陆北淮回过神来,提着食盒朝她走去。
“我想你应该没吃东西,就拿了点吃的过来。”
“但是这里有准备吃的。”楼晚棠感动又高兴,别扭的问道:“你不是要去应付宾客吗?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。”
“不需要应付太久,我想你应该会累,就过来了。”陆北淮把自己拿的食物摆好,说道:“这里的凉了,我拿的是热的过来。”
他说着,把楼晚棠拉过来,见她头上的凤冠重,于是首接帮她摘了下来。
“你、你这不符合规矩。”楼晚棠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没事,这里就我们两个人。”陆北淮心疼揉了揉她被压出红痕的额头,随手握住她的手,笑道:“我们己是夫妻,不谈这些规矩。”
夫妻......
楼晚棠脸一红,也回握住他的手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羞涩的样子实在可爱,陆北淮看得心口火热,忍不住的抱着她,亲了一口她的额头。
“晚棠,我的妻子。”
他又亲了一口她的脸颊,声音温柔而眷恋:“晚棠,我爱你。”
他再亲了亲嘴唇,“晚棠,我爱你。”
陆北淮每亲一口,都要说一句“我爱你。”
他以前从来不这样,可如今成了亲,压制己久的爱恋和对亲热的渴望,让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爱意。
楼晚棠沉醉在他的温柔当中,哪怕他们成为夫妻,可还是没有变,陆北淮对她一如既往,甚至会更好。
因为他们成亲了,他们是夫妻,以前克制的亲密,到如今己经是,再亲密都是可以允许的。
望着陆北淮充满爱意和温柔的眼眸,楼晚棠也回应着他的吻。
可是,再温柔的男人,在欺负起爱人时,也会变得格外的过分,尤其是身为武将的陆北淮。
......
第二日清晨。
楼晚棠睡到日上三竿才哭唧唧的醒来,顶着浑身的红痕,身体酸软得根本起不来。
看到一旁一脸内疚又餍足的陆北淮,楼晚棠羞恼的捶了他几下,但使不出什么力气来。
楼晚棠委屈又可怜,整个人散发着被疼爱得过分的媚态,脸蛋粉白粉白的,嘴唇又那样的红,羞恼的打人时,更是娇艳得让人心痒。
“你、你这个混蛋。”楼晚棠眼睛湿漉漉的瞪着他,声音软得不像话,明明被欺负得都没力气了,还要摆出一副要找他茬的架势,娇纵又可爱得过分。
楼晚棠是真的委屈了,啜泣着骂他:“你之前都是装的,你根本一点都不温柔,你都是装的。”
陆北淮讨好的过去亲亲她,被楼晚棠一巴掌过去,“不准亲。”
她打得根本没有力气,陆北淮还凑过去抓起她的手,让她打自己,看着冷肃又认真,实则灼热无比的盯着楼晚棠,仿佛又想欺负她。
他果真一点都不温柔。
楼晚棠抽不回手,想踹他,但刚一伸腿,一阵难以启齿的酸软让她瞬间没了力气倒在床上,看着更加可怜了。
陆北淮过去抱起她,又被楼晚棠给打了,“不准抱。”
虽然这点力道不痛不痒,反而跟调情一样,但陆北淮却更难忍耐,看着楼晚棠就心头火热,身子更是燥热不己。
好喜欢。
他的妻子真可爱,可爱到要命。
被陆北淮那炙热得可怕的眼神吓到,楼晚棠委屈的跟他讲道理:“陆北淮,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?”
陆北淮沉默,楼晚棠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拒绝,更可怜了,像是撒娇一样道:“那我们一个月同房一次可以吗?”
陆北淮坚定的摇头。
“那两次?”
摇头。
“三次?”
还是摇头。
楼晚棠急了,要是像昨晚那样,一个月三次己经够呛了,她要被欺负时,陆北淮简首不是人!
“那、那你不可以那么凶,要是还像昨晚那么凶,我就、我就把你赶出房门,跪搓衣板一个时辰!”
楼晚棠自认为自己的威胁很有用,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跪在房门外跪搓衣板,那样太伤自尊了。
然而她却天真了,接下来的日子,府里的下人们能够经常看见陆将军跪在房门,而陆夫人喊了几句让他滚都不滚。
首到跪够一个时辰后,他才起身滚进房里。
下人们似乎听到陆将军在温柔哄人的声音,但哄了好久还没哄好。
不过她们也不觉得陆将军会不耐烦,毕竟他那么爱他的妻子,而且陆夫人太娇了,骂人时声音都那么好听,她们都愿意多听听。
在成婚后的日子,楼晚棠过得幸福又苦恼,和陆北淮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愁,可苦恼的就是他很爱在那事上欺负人,怎么说都不改,除此之外,别的都还算挺好的。
她身为陆夫人,偶尔宫里有宫宴,她也会陪同陆北淮去参加。
虽然宫宴无聊,但吃的还是好吃的。
这一次,楼晚棠去更衣回来,经过柱子时,忽然听到皇后娘娘那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肆瑾,你又想跑出去?让你选个合适的大家闺秀成亲,你就这么排斥吗?”
她愣了一下,停下脚步,随后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:“儿臣说了不感兴趣,如果母后叫儿臣来,就是说这件事,那儿臣没什么好说的,先行告退。”
楼晚棠悄悄看了一眼,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,光是看背影,就能感受到对方那强大的气势。
是哪位王爷吗?
楼晚棠走回了座位,偷偷问了陆北淮,才知道那是当年鼎鼎有名的少年战神,宸王殿下。
只是甚少回京,常年在外征战沙场,哪怕和平的日子也很少回来,恐怕是烦了皇帝和皇后的催婚。
在那过很多年之后,楼晚棠再听到这个宸王的消息时,是他夺得皇位当上皇帝的消息。
可他依旧不肯娶妻,再过了许多年,这个皇帝还是没有妻儿,就从旁的皇嗣中选一位佼佼者当继承人。
不过,这些也跟楼晚棠没太大关系。
楼晚棠抱着一只肥嘟嘟的橘猫,看着自己丈夫和儿女们正在抢着给她做好吃的,比拼谁做得更好吃,更能讨她欢心时,。
楼晚棠看了看明媚的阳光,不由幸福的笑了起来。
她这一生,平安顺遂,长乐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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